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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文化寻踪] 现已绝迹江陵的面食小吃栀子花,你吃过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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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发表于 2018-11-24 10:37:1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  金黄色的栀子花,你吃过吗?一种面粉烤制而成的小吃。反正我是吃过,在我十多岁时,经常会来一朵闪着亮光的栀子花。栀子花,黄黄的,脆脆的,甜甜的,喷喷香,余味绵长。这五十多年,再也没见过卖栀子花的,别说吃了,也可能是我不善于逛街吧,孤陋寡闻了。

    郝穴五金商店对邻,红卫街与跃进街的交汇口,是郝穴饮食服务商店开设的一家红卫饭店,饭店兼营早点。饭店后堂操作间靠墙处,并排有两个烤戈牙子的烤炉。烤炉用红砖砌成,一米来高,合成一个整体,外观是长方形,整体嵌着雪白的瓷砖。炉胆是把上了釉的小水缸倒扣过来,嵌在炉内的炉齿上,缸底敲出个接近二十公分的圆型口子,是贴戈牙子的操作口。

    每天的戈牙子贴完,已是上午十一点多钟。这个时候,贴完戈牙子的小王师傅,拿出专门留下的一小坨戈牙子面,兑上干面粉,加入糖精,那个时侯白糖挺稀罕哟。然后把面使劲揉匀,揉起劲道。再搓成圆条状,揪成小坨,成乒乓球大小。用两只手把面坨转圆,转紧实。然后用刀在面坨上划三刀,沿中心线交叉下刀。刀深入面坨三分之二,用手掰开,贴入烤炉内壁。面坨经过炉内的余火,烤上两小时左右。此时的面坨,如同栀子花蕾,百花齐放,羞涩可爱。

    下午二点左右,饭店后堂已有顾客等候了,我也算其中一员吧。此时,那馋人浓郁的栀子花香,飘逸出烤炉口,迷漫在整个后堂。那叫一个爽,瞬间感觉呼吸都好甜馨。炉内,朵朵栀子花已竞相媲美。炉旁,众多顾客静候一旁。

    有位农村大爷特执着,听他与烤戈牙子的小王师傅闲聊得知,他是乌龟碑附近的人。每天早上,一担小菜在前进街南头的小集市卖完后,两只箢筐互挆,扁担插入绳结一撅,信步到吊脚楼茶馆喝杯茶。看里河的船来船往,鱼鹰飞翔;听一段七侠五义的评书,如坠五里云雾。与茶友海阔天空,山南地北聊上一阵。下午接近二点时,哼着一些不着调的小曲,晃悠悠来到红卫饭店的后堂。此时后堂好热闹,小王师傅正与顾客们互动闲聊,将一朵朵尚有余温、金黄色的栀子花摘出炉堂,呈献给顾客们。大爷的老伴及孙儿都好这一口,一般买个十来朵,隔三差五的买一回。

    寒冬,偶尔来个沙钵火锅。火锅炉是陶土烧制的夫碳炉,乌龟底料。来一朵栀子花,掰成六块,放入泡泡开的火锅里沾一下即可。那乌龟肉香合着酱香,沁透栀子花,栀子花入嘴即溶,吃得你一头汗。大人多喝一杯酒,伢们多吃一碗饭,真开心。

    栀子花,花开六瓣,甜脆可口,栀子花,其工艺并不是太复杂,只是时效比差了点。炉火大了不行,只能用烤完戈牙子后的余火,如此每天只有两灶两炉栀子花出售,大约二百个左右吧,可谓供不应求。不知何时起,这栀子花渐渐地无人做了。是效益差?是做起来工序多、很麻烦?总之,贴戈牙子的师傅,遂逐渐将这门手艺雪藏起来了,实为可惜也!

    据栀子花传人小王师傅讲,当年康乾盛世期,一个在宫廷犯了事的王姓太监,把栀子花的制作工艺带出了京城。此王太监在荆州古城,结识了小王师傅的高祖父,他的高祖父是个贴戈牙子的小手艺人。也算俩人有缘,后结拜为本家兄弟。从此,小王师傅家数代以贴戈牙子谋生,兼做点心栀子花。

    栀子花可是达官贵人、公子小姐们闲时最爱的小吃之一。栀子花在宫中原本是多瓣,雅称“莲花"。为避忌讳,王家将刀法稍作改进,变成了后来的栀子花了。王家在荆州古城的生意,一度风生水起。他的先祖怕树大招风,惹来杀身之祸,遂选择告别了繁华的荆州古城,隐居到了河网如织的鱼米水乡一一郝穴。

    郝穴独有的小吃栀子花,看着养眼神,闻着喷鼻香,入口酥又甜。美美的回忆,经常引得肚内的馋虫蠢蠢欲动。曾经风靡小镇及四乡八邻的美味小吃,那诱人的栀子花香,还能花开二度吗?!

    遵从王师傅的叮嘱,栀子花上色及爽口的绝技,本文中未作介绍。如有创业意向者,本人可帮助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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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作者简介:老文子,湖北江陵人,民间诗歌爱好者。工作之余,喜爱捕捉生活中的灵感,抒发美好的感情。他认为,做人越简单越好,生活越简单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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