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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人生感悟] 您像父亲一样恩重如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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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21-10-13 16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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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9]大名鼎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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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发表于 2014-3-10 10:11:0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      一群学生以子女的身份,为老师建墓立碑,年年清明为他扫墓。在他们的青春记忆里,这位老师从来不曾离开……

        每个人在求学阶段都会有很多老师,随着年龄增长,师生间的联系会渐渐疏淡……但你能想象这样一种情形吗:一位去世28年的普通老师,一直活在一群学生心里,他们以子女身份为他建墓立碑,年年清明为他扫墓。

        3月8日下午,记者在汉口崇仁路采访了十几位年近六旬的昔日同窗。如今,他们都已做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,但讲起当年上初中时跟马梦麟老师在一起的那些时光,个个脸上漾起十几岁孩子般的表情,仿佛老师从不曾离开他们。

        “从他身上我感受到了父爱”

        1967年2月,我们进了武汉市第11中学上初中(当时一学年是从寒假之后的春季开始),此前11中是一所男中,那是男女合校的第一届。当时,学校成立了文艺宣传队,我们都先后被选入宣传队,也因此跟马梦麟老师结缘。马老师当时负责宣传队,带着我们排练、演出,每天朝夕相处。

        马老师是教数学的,他虽然会弹点钢琴、也会画点画,但都属于“半瓢水”,他矮矮胖胖的,身上找不出一丁点“文艺范”。他完全是凭着对工作的一股热情,和对我们这些学生的爱,让我们这个宣传队在区里的任何调演中都拿第一。

        我们上初中那会,马老师40多岁,正值壮年,但他一直没结婚,孤身一人。作为学生,我们不知详情,也不敢问。他虽然没结婚没子女,但一点都不孤僻,非常慈爱,把我们所有的学生都当他的孩子。

        大家都指着59岁的孙桥欣说,她是马老师的干女儿,让她先讲讲。孙桥欣动情地回忆起了40多年前的情景——

        当时我们每天都要集训排练,除了正常上课,还要练功、排练节目,上学放学两头都是天黑。我家住汉阳五里新村,学校在汉口崇仁路,相隔很远,马老师担心我路上不安全,亲自去找校长说情,把我安排在一个年轻女老师的宿舍里住。就因为这点“特殊化”,大家都说我是马老师的干女儿,我也确实把马老师当成父亲一样。

        这时大家七嘴八舌地插话说——

        马老师对每个学生都好,从不因为个人的喜好有偏爱。如果排练或演出结束得太晚,他都要亲自带着男生把女生们一一送到家才安心。他家似乎永远有很多雨伞,那都是为我们准备的。他那时的工资是全校最高的,几乎都补贴进宣传队了。每次演出完回来,他都要带着我们把道具收拾得整整齐齐,把演出服熨烫得平平展展,再带着我们出去宵夜打牙祭,就像老猴子牵着一群小猴子出去觅食,吃遍了小桃园、谈炎记、蔡林记、老大兴、福庆和这些老字号。

        每年年三十,我们都是在各自家里吃了年饭,再相约一起赶到马老师家陪他吃一次团年饭。因为我们都把自己当作他的子女。

        “这是我此生最遗憾的一件事”

        今年60岁的何防汛,是武钢的一位摄影师,大家笑称,他差点成了马老师的过继儿子。他表情复杂地讲了详情——
        我家当时经济比较困难,我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三个妹妹。每到交伙食费的时候,总是马老师替我交。我父亲会裁缝手艺,经常替我们宣传队缝制服装,跟马老师走得很近,不知怎么说起把我过继给他做儿子,我那时懵里懵懂不太懂事,没在意这个。

        多年后走上工作岗位,才有些明白,其实马老师似乎也很想有我这么一个儿子,在他年老的时候能陪在他身边,当然他不要求我改姓。有一次,他还跟我说,等你成家后,我就跟着你过,把11中这套房子调换到武钢。我也憧憬过这样一种情景:等我结婚有了孩子后,马老师就当爷爷了,含饴弄孙,那该是多么温馨美好的一个画面!

        可是,马老师直到去世,都没见到我结婚,甚至连我的女朋友(现在的妻子)都没见过一眼。这是我此生最遗憾的一件事。

        1986年3月下旬的一天,我本来准备带女朋友去看望马老师。但那天我和女朋友闹别扭,她不肯去,我一个人去了。可是,那天,我明明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马老师在屋里睡觉,却怎么敲门也叫不醒他。最后只好郁闷地回去了。马老师因为有高血压等多种疾病,身边又没子女,他的门上像医院病房一样设有一个玻璃窗,因为他人缘极好,一旦他患病,年轻同事们会及时发现送他就医。

        那几天,我心里惴惴不安,生怕马老师老毛病犯了出意外。没想到,仅过半个月,他就去世了,一直都想退休后跟我这个“儿子”生活的他,竟然连我女朋友都没见过就走了……更让我难过的是,他不是因病去世的,而是因为一起交通事故走的,很凄惨。

        大家沉痛地讲了马老师去世的情景——

        1986年4月8日那天,63岁的他去车站送他的80多岁的婶母,把老婶母送上电车之后,他还没来得及下车,电车就关门呼啸而去,他的脚被车门夹着拖行了十几米……如果他不是人太好了,不是把老婶母亲自送到车上安顿好,此悲剧不会发生。

        后来,他教过的几百名学生自发为他操办后事,追悼会的场面非常壮观。1995年汉阳扁担山公墓要迁坟,我们这帮老同学作为马老师的后人操办此事,我们各人捐了点钱,买了新骨灰坛,建了新墓。当时,旧骨灰盒都烂了,何防汛和孙桥欣作为干儿子、干女儿,用手一把一把地把马老师的骨灰捧出来放进新骨灰坛。

        “他是投射进我灰暗心里的一米阳光”

        一直比较沉默的雷钢生,等大家都讲得差不多了,很突然地说:“其实我才真的是被马老师当儿子的。”

        我父母都是“老革命”,在文革期间受到冲击。我上初中时非常自卑,父母都被关受审查,哥姐都下放到农村了。母亲在被关之前,很郑重地把我托付给马老师,让他把我当儿子。于是,马老师的家就成了我的家,1970年,我在马老师家住了整整半年。最早被同学说当干儿子的其实是我。我当时有些不好意思,马老师安慰我说,其实,我跟你父亲同年生的,我做你的父亲也能做。

        1971年我初中毕业,因政审上不了高中,要被下放到农村,马老师为了帮我留在城里,亲自到学校、“知青办”去交涉,说这孩子还有工伤,还上着夹板呢。我当时在演出时不慎从高台上摔下来了,右手腕摔伤了,至今还落下一点残疾。

        最后,我还是带着夹板去了农村。几年后,我从农村返城,也是马老师帮忙奔走呼吁。那个年代,马老师就是投射进我灰暗心里的一米阳光,他对我的恩比我父亲还重。他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,给我的都是正面引导和鼓励,从不愤世抱怨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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